【万向区块链蜂巢学院公开课】第三课：为什么是比特币？——区块链的经济学原理

以下内容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有部分不影响原意的删减：

吴为龙

大家好！今天我带来的题目是“为什么是比特币”以及相关的经济学原理。大家应该听说过比特币网络，但对比特币网络的看法比较两级分化，有些人认为是区块链革命，有些人认为比特币网络是传销。

“郁金香骗局”大家应该都很熟悉吧，说起比特币很多人认为是郁金香骗局，为什么会联想到呢？因为有两个共同特性：（1）贪婪性，大家想比特币总量固定的，肯定稀缺，和郁金香比较一下。（2）郁金香有故事性。当时有比较大的事件，一个郁金香能在荷兰买一套房，现在有人说比特币也很贵，能买一套房，所以故事性出现了。对大多数人而言比特币网络是很虚的，虚到让大家联想到郁金香骗局。如果你理解只有故事性和稀缺性的话就会陷入骗局。

我会从比特币网络的历史角度给大家叙述区块链的经济学原理 。

比特币网络是怎么创世的？大家说比特币创世是因为2009年中本聪写了论文，通过论文实现了比特币，然后大家开始挖矿。其实不止这么简单，最开始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现行金融系统的问题需要一个解决方案。

历史上金融危机爆发过很多次，包括2000年互联网泡沫也是一次金融危机。怎样设计资金能够不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呢？金融危机是周期性、规律性的，不是只触发一次、只发生一次。从1930年到2010年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它不是偶然事件，要解决规律性发生的事件就需要真正的产品和应用，这就是大家所理解的有了需求后就需要去解决问题。

解决需求的时候首先想的是不能用实验性的科技，需要用非常完备的成熟工具来解决问题，比特币网络用的PoW（Proof of Work工作量证明）就是这样成熟的工具。之前被用作电邮邮票，通过PoW把电子邮件分类，判断哪些电邮是可以发给你，哪些电邮是不能发给你。最开始PoW根本不属于比特币网络，是比较成熟的技术。

开发者进行开发之前想的不是自己要造轮子，而是有没有过去的轮子能被自己使用。Ecash就是“过去的轮子”。Wei Dai如果早点认识中本聪，2000年的经济危机可能就不会爆发。

Wei Dai理论是在1999年提出来的，在2006年的时候中本聪联系了他要引用他的论文，因为要做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本来是要解决可能会发生的经济问题，但是没想到经济危机发生这么快。

那中本聪改了什么呢？这是中本聪创新的地方——中本聪共识。和传统的BFT共识不一样的地方是非同时确认。中本聪是第一个先使用异步的共识，在BFT下所有人需要等这一次确认完毕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事情。而中本聪共识是我先完成，我就可以继续下一个，然后再等别人确认，这是中本聪共识里非常有创造性的地方。中本聪当时在做实验时并不是用PoW做实验，而是在用中本聪共识做实验，也是之后被大家所称道的部分。最长链规则就是在中本聪之后才有的。

解决现有的问题，拥有现成的技术和一些创新是不是就可以了？答案是是的。自从产品发布以后可以从Google趋势看到“比特币”关注度从2008年到现在有3次提升，前面小的波动是2012年到2013年，最大的一次是2017年，这就是大家忽然都知道比特币网络的原因。

为什么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呢？当时除了中本聪共识外还有一个实验，在货币里称为“现代货币理论”。这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作为中央银行只需要稳定地制造货币，不要管底下的交易、借贷是如何生产如何进行的，只要拥有稳定的货币体系，它一直在慢慢地生产货币，交易是自发行为。怎么理解“自发行为”？当你有钱以后会有两个选择：存起来或者花掉它。当你想花钱的时候需要去想花在哪里，这背后的经济逻辑是比中本聪共识更大的实验。因为2005年时货币经济主义并没有完全被大家接纳，因为你让中央银行什么都不做只印钱，对于人民来说买什么也不控制，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

2005年因为新经济的原因，美国想推崇一些比较不好的东西，但新经济主义说既然有需求为什么不让他们用？在2009年比特币触发的时候大家发现是完全的创新，从制度上、经济学上都进行创新，因为2009年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实行新的货币主义。新经济是什么？只印钱，不提供你花钱的地方，市场自由形成。当2010有一个人用比特币买披萨的时候，人们才觉得原来比特币创造了真正的市场。新货币经济里比较重要的部分，是长久性收入带来的内部消费。其实指的就是政府内部的长久收入——印钱。

在货币里中本聪只做了一件事，创造了“矿工”这个职业，在中本聪之前任何的货币里都没有只印钱不做事的中央，而比特币在数字货币中央里 “矿工”就是只印钱不做事。但是有没有听说过中本聪除了制造矿工外还主动参与了任何比特币市场的开发？并没有。他自从创造了“矿工”后就销声匿迹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是我觉得有创新的地方，创新的货币体系当时能不能被大家接受，有没有足够的市场也没有人知道。

通过体系的制造才有了广泛货币，什么是广泛货币？现在比特币可以和所有货币进行比较的经济体。假设加密世界是虚拟世界，那世界里的中央银行其实本质上就是比特币的核心。大家看到它可以和现在所有的资本进行完整比较是因为它拥有了货币概念，假设没有货币概念的话就是不断地再印，没有市场，它只会成为Q币。就是通过刚才的实验一次一次创造了新的词汇，让大家慢慢使用，慢慢了解。

不知道大家对货币了解多少，比如说人民币。为什么会有人民币？谁会给你人民币？有没有看过货币的介绍？我以比较简单的方式介绍下，大家手中的人民币是对大家消耗时间的奖励。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说每小时赚多少钱，每月赚多少钱，每年赚多少钱，但你躺在那儿会有吗？没有，所以是你工作时国家对你的奖励（时间的奖励），国家再通过一系列的举措，包括拿时间换更远的时间（借贷）。

加密经济体也是因为有比特币网络才出现的，如果有人给比特币网络写代码，那是不是他的时间就需要被奖励？如果有人在里面做一些活动，那他的时间是不是应该被奖励？因为他不再像是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做，他是需要通过一整套经济体系产生一系列的存款、货币，进行一系列的活动。

举两个例子：

第一个，对饮用水提供的奖励，主要广泛应用非洲，非洲大陆上有很多提供饮用水的人，他们接受的是比特币。在比特币关注度里排名前三的国家：尼日利亚、南非、加纳，无一例外这三个都是非洲大国。既然他们都关注都了解，那饮用水奖励可以用比特币市场进行奖励。

第二个，对提供代码的核心开发者的奖励，代码本质上是对时间的赔偿、弥补。

比特币网络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刚刚我提到了现代货币经济，除了一直印钞票外，中央政府需要对钱做调配，现在的货币经济除了印钱外还需要我对钱的长期借贷进行合理的操作，比如说未来的钱可能是哪些钱换的，但在比特币网络里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缺乏中心化管理，其中松散的经济操作无法被执行。

系统出现问题后只能通过借比特币用来支付一些功能，这就很不合理，借钱是谁来借钱？本来是有中央政府借钱的，但在比特币网络里不存在，所以这是比较大的缺陷。

中国经济为什么好？中心化管理比较强势，但比特币网络没有人告诉你做什么。由于其相关缺陷，需要了解到除经济学逻辑实验之外是否有其他原因，个人认为自组织系统是比特币网络能够发展起来的第二个原因。什么是自组织系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就是中国最早的自组织系统。

大家有没有穿过Gore-Tex的衣服？就是速干服。Gore-Tex是现在社会里比较成功的自组织系统，原因是里面所有人都是平级，内部没有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但是控制两点：1、研发；2、回收。自组织系统就是做这两件事情，开和收，别的都不用管，在经济里Gore-Tex是运作比较好的。

比特币网络最大的缺陷是作为经济实验缺乏中心，而在这里中心是由自组织组成。Bitcoin Forum是比特币社区内部建立的管理自组织，既然没有中心那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就需要自己搭建一套体系，自组织起来。在里面生成没有的中心。没有中心有两条路可以走：走向失败，因为没有中心没有人；走向成功。

为什么比特币网络没有一直走在失败这条线？每一次低谷又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服务自组织。比如一开始天涯社区最火，但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会发现社区做不下去了，因为大家都不用论坛了，然后自组织的相关人员把服务升级一下，在现有比较火的社区中里自己建一个专栏，这就是刚才我提到的分布式情况下建立中心。只要有人需要被服务，就有相关的自组织进行设置。

开发自组织，假设刚才实验完全成功，按照之前的观点，一定需要对里面付出的人进行回报。开发的自组织是对维护系统的相关人员的回报。

矿工自组织，矿工是谁？矿工是系统里一开始提供整套合理经济体的方式。矿工没有特定的组织，大家现在听到的比特大陆是国内比较大的厂商，但AntPool在矿池里他们只是千军万马中的一员。刚刚我提到作为新货币组织的银行需要做什么事情？需要稳定地发放货币。没有中心还是有矿工自组织起来了，背后是不是有一整套去中心化商业的逻辑？如果没有这套逻辑的话到底能不能把事情做好？我的答案是如果你没有一整套去中心化逻辑的话是做不好这件事情的，因为刚刚的两个缺乏的中心都是它最大的问题，如果不再稳定地输出，就会出现问题。

假设刚才那些所谓社区里的人并没有自发组织起来会出现什么问题？接下来通过实例给大家介绍下一段历史，是通过合力让大家在不了解彼此的情况下把这件事给完成了。

比特币作为网络，随着自组织的完善，2017年12月16日时比特币单日交易数量是36万。如果只有几笔交易的话会想能不能用？断了怎么办？没人用怎么办？钱会不会消失了？但在这天这么复杂的情况下，论坛里的每一条都有人看、都有人回复。大家并不沉迷于喜悦，而是在这么喜悦的情况下我还是愿意在现场把事情做好，你别管我是谁，可能是“无名英雄”，是松散的个体。

比如说某公司因为双十一销量很好会不会因此而放假？有可能。但是比特币网络不会放任何的假，相当于去中心化的完整部件，而不是一次实验。

由于网络节点是实时的，只能采取到当天的网络节点。大家可以看一下9620个网络节点分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什么概念呢？你在全球任何地方一个国家断掉了一个节点你的东西还能用。假设美国停电了，能不能用？还能用，德国停电了也能用，一块停电了也能用。这么松散结构带来的好处是什么呢？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在做什么，但这件事情还是可以良好地运营。

其实有一个疑问，矿工谁支持？在这里有专门的公司帮他们搞定，比如说比特大陆，他们为什么自愿地在这里面做？其实也不是自愿的，而是作为货币实验来说的确对做事的人会收到奖励。

自组织运营就是刚刚我提到的三个大组织构建的，能成功的两个主要原因我再给大家总结一下：

1、实验是非常激进的实验，以至于在那个时间点做出来之后的确有概率会成功；

2、形成了比较完善的自组织运营，以至于完美地达到了即便没有中间商的情况下就把事情做的非常好。

分布式商业里除了线上互相帮助，线下主要的事情就是相互认识，包括参加各种大会。万向峰会、纽约consensus和以太坊devcon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高质量的线下区块链盛会。为什么去中心化了还有凝结力呢？我个人的理解是除了在线上大家持续有相关支持、帮助外，线下互相了解认识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比特币网络最重要的就是分布式商业模式，如图左边是去中心化商业模式，右边是分布式商业模式。左边有点像树枝，是分开的，每个枝会连向下一个枝、下一个叶。而右边是聚合的，分布式的商业模式并不让它完全像左边一样去中心化，需要每个人都有一定程度的联系才能把事情做好。

举两个分布式实例：溯源和开源代码。溯源涉及的中间人会比较多，为了减少中间人对产品管控，变成分布式商业的情形聚合起来。开源代码比如GitHub，其实是另外一套分布式商业的聚合方法，管的是入和出，入的是需求，出的是代码原件。所以我的观点是分布式实例对资源的入和出进行了了解和管控，剩下中间的过程以比较松散的方式实现。对未来有很多展望，比如说分布式逻辑有输入和输出，最近的“一站式政务系统”，输入是有事儿，输出是事儿办了。所以只要把这两点解决好了，把中间松散磨合的东西取消掉、减少中间的磨合，这是分布式商业模式的关键。

谢谢大家！

公开课第三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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